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慨何以慷(2)

来源:广东蚕业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09-30 02:51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:

【摘要】分别两个月,其实也能感觉到对方慢慢的冷淡。比如短信不回,电话打三四个只接听一个,比如再没主动联系过他。但小福没想太多,毕竟三年的感情放那

分别两个月,其实也能感觉到对方慢慢的冷淡。比如短信不回,电话打三四个只接听一个,比如再没主动联系过他。但小福没想太多,毕竟三年的感情放那儿了,整个青春期的骚动和热情也存储在那儿,恋爱期间也三吵五闹过,哪一次却都没动摇过他们的爱情。

但这次,绝交是彻底的,没有半点斡旋的余地。因为从没经历过分手的伤心来垫底,这次决绝的分崩离析,就像排山倒海般压下来,让他连喘息的工夫都没有,就被打击得一败涂地。

说来说去,不就是嫌我没工作吗?

说来说去,不就是看穿我将来不可能有前途吗?

说来说去,不就是因为我穷,我没背景,我没能力吗?

小福思索良久,得出女友弃他而去的结论。

所以,必须找个体面的工作,只有体面的工作,才能有前途,也只有有前途的工作,才能看得到有希望的将来。

小福从昨夜想象中的宿醉里醒来,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,决心拼足力气和勇气,干一番事业来。

脚下,他的行李包不在了,那陪着他四年春夏秋冬的衣服,一些专业的书籍,一塑料袋带给女朋友的吃食和水果,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……全一股脑儿地,没了。

他跺着脚,在陌生城市的小公园里发着狂,攥紧拳头,朝着刚升起的朝阳挥起来,眼泪夺眶而出。有两三个晨练的大爷大娘像看疯子一般盯着他,警惕地防着他,甚至有人掏出老年手机要拨给派出所,来收这个无家可归的盲流。

罗小福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
幸好,放在胸口的钱夹还在,他用银行卡里的钱买了车票,在铁路线上选了离这座城市最近的另一座城,那里有他两三个老乡和同学,至少已经立足了。

老乡过来接的他,让他住进老乡待的工厂宿舍,十人间的大通铺,有两个床位空着,挤一挤也没事。其余的工友没吱声,有两个还主动给小福打招呼。老乡介绍说这是他们村里的,大学生,刚毕业。工友显示出了热情和尊敬,小福讨好地说:“我不会待长的,我找到工作就离开。”工友们友好地笑笑,答说不妨事,反正床位空着也是空着,只要没人说,住多久也不要紧。再说,一般真没人管这种闲事,谁没个打秋风或者落难的亲戚朋友呢?

小福听着这些话脸红起来,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成为占人便宜的打秋风的落难者。大学再不好,家里再穷,总还有个住的地方,那是虽天地之大,却有自己一隅之处的安心之所。而现在,他摸摸口袋里的钱,念着卡里剩下不多的钱,除了脸红,倒也真硬气不起来。

马上进入找工作的行列中去。开始去人才市场,还有些挑三拣四的,虽然专业不对口,但总不至于找份养不活自己的工作,至少得有安置处,不然,像他这种非名牌的大学毕业生,薪水开得负担不起这城市高昂的房租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当然,如果有包午餐晚餐的会优先考虑,一个盒饭得十块钱,一个月下来,几百元钱就没了。他递上去一张又一张的申请表,回到大通铺,整天对着手机发呆,想着铃声响起,对方召唤他即刻开工。

第一个电话很快打过来,对方说着很好听的普通话,标准得像播音系毕业的学生,约小福明早过去面试,说了确定地点,温软如絮的口音让小福顿觉一丝暖意,虽则南方的8月天气,潮热得实在让人发腻。

小福起个大早,换两趟公交车,来到一片高楼林立的CBD。周边是匆匆过往的人群,男的女的全西装笔挺,左手公文包,右手一杯星巴克咖啡,每座楼里的电梯前挤满了有序的队伍,有的人还对着手机在讲流利的英语。小福对着昨晚写下的地址,他对将来能在这个区域工作充满了遐思。他左转右转进入一幢偏楼,楼稍微旧一些,矮一点,但没有影响它在这个区域的地位。小福进入电梯,再三拐两拐,到一处有点凌乱的办公室里。

接待人把小福的联系者叫过来。男生戴着眼镜,和小福年纪差不多,寒喧几句,开始不歇气地介绍工作。小福刚来时的憧憬,像快要燃尽的蜡烛,摇摇曳曳的光,不确定地摆晃,最后,倏忽一下,光没了,黑暗包裹上来,圈住他。

“这是传销吧?我不考虑这个的。”小福摇头。

“这怎么可能是传销?这是产品推广。如果你不想推广这种产品,也可以介绍其他人进来,每介绍一个,都有提成的。”普通话非常标准地在播放。男生像盘早已录好音的磁带,用一种表情微笑着,用一种声调讲述着。不管小福有什么问题,他都用这句话推将过去,抵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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