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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古人(4)

来源:广东蚕业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7-18 06:05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:

【摘要】可是,当年的十二月,有一天,他突然心动,急于想回家。那是他人生当中从未出现过的突如其来的念头。似乎突然左右了他,轻易地遣散了他惯常的稳固

可是,当年的十二月,有一天,他突然心动,急于想回家。那是他人生当中从未出现过的突如其来的念头。似乎突然左右了他,轻易地遣散了他惯常的稳固思维,打破了他习惯的生活秩序。

他说走就走。过后,他的学生猜想,是不是他做了一个梦?或者,有人送来了火急的信?或许,他听到了一声召唤?

那一天,水缸里结了一层薄冰。几位学生送他到江边码头。明晰的线路已浮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
但是,长江航运受阻。学生劝他,等到航运疏通了再走。劝说反倒加强了他回家的迫切。
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陈向荣徒步,从江宁到常州北面,那个长江岸边的孟河镇(今常州新北区),转进南徐(今镇江),冒着严寒,由大运河乘船至杭州。

陈向荣曾寄过家书,告知父亲第二年五月回家。他突然回家,父亲很意外(那不是儿子行事的风格),却大喜。家中如来春风,欢声笑语,像陈向荣以前在家那样。

第二天早晨,陈向荣没出来。以前,他早起,备早点,问早安。父母以为他途中劳累。再过了一会儿,父亲轻轻推开门。陈向荣已无气息,但面部安祥,仿佛在沉睡。

父母不知道儿子突然回家有何急事也看不出有何事。父亲的眼中,儿子如同在杭州时从学馆归来那样。

噩耗传出,熟悉陈向荣的人都感到疑惑。有一点不解,难道他远远地预见了自己的死期?送他的学生说:先生只字未说返回学馆的事情。

嘉庆二十四年(公元1819年),黄征义第二次考中进士(第一次为乾隆五十四年,即公元1789年),当年就被任命为从化县(今广州从化区)知县。

当时,邻县增城(今广州增城区)发生盗贼,颇为猖狂。增城知县呈报朝廷,说盗贼来自从化县。

封疆大吏委托武官负责捕盗。确定缉捕了增城的盗贼,交由从化审判——自己的屎自己擦。而且,按人头,论功行赏。

武官求功心切,随意捕捉,闹得人心惶惶。

一时间,从化县监狱人满为患。黄征义连日审讯,发现多有冤枉,就免于判决,十有八九释放了。

负责捕盗的武官不悦,说:放了,你自己赢得个好名气,邻县重又遭殃。

黄征义说:如若你抓多少,我判多少,不就像盗贼一样?不同的是,你我盗取的是功名。

武官说:你这是砸了我的饭碗。

黄征义本性耿直,脱口说:怎么可以用老百姓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光环呢?

第二天,封疆大吏一纸手谕,由武官将监狱里剩余的“盗贼”全部提出,押离从化县。

黄征义梦中常听见喊冤。只听声,不见人。他时常失眠,还会从梦中惊醒。任职期满,托病辞官,返回家乡,闭门读书,不再过问朝廷政事。晚号鹤石山人,著有《鹤石山房诗稿》。

汤圆之夜

那是发生在清朝的一个拾金不昧的故事。主人公韩如山,在余姚县城的通济桥头,早出晚归,卖汤圆。

事情发生在道光甲申年(公元1824年),连续两年,遭受饥荒。讨饭的多了,盗劫的多了。

我喜欢汤圆,糯且甜,猪油拌黑芝麻的馅(现在,我已忌甜食了);也熟悉通济桥。1984年,我供职的单位在县府大院里,大门有一块匾:文献名邦。门对桥。当时,妻子已怀孕,每天接近零点,她就饿。我拿着搪瓷缸子,去通济桥,买一碗馄饨。

通济桥如长虹,横跨南北两城,县府在桥北,我们家在桥南。桥旁立有一块石碑,题刻有“海舶过而风帆不解”八字。陡拱式的三孔两墩石桥,桥栏刻有对称的莲枝浮雕,桥顶望柱雕有狮首石像。主拱圆两侧的边壁,有对联,朝东联为“千里遥吞沧海月,万年独砥大江流”;朝西联为“一曲蕙兰飞彩鹢,双城烟雨卧长虹”。

我写这些是否有“广告”之嫌?有句经典的话: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。因此,我不得不交代环境。从镇海关逆溯甬江,直入姚江西而上,必经通济桥,故有“浙江第一桥”之称。韩如山坐桥头卖汤圆,即使遇上饥荒,他的生意照样做,水陆来往的客人,会驻足、泊船,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汤圆。

我写此文,跟韩如山相隔两百年。朝代更替,风云变幻。1984年,我几乎每天夜晚,接近零点去通济桥买馄饨,也只有一个小摊头,只做馄饨。我知道,汤圆应当场食,白天,我嘴馋,县府旁的国营餐馆有汤圆,以汤圆代替午饭。那时,小商小摊晚间出现。其实,通济桥并排不远有座江桥(现改为新建桥),夜间一桥小食摊,我却独买通济桥那一个小摊的馄饨。恍惚中,以为韩如山又显现了,像悠远的梦。

文章来源:《广东蚕业》 网址: http://www.gdcyzz.cn/qikandaodu/2021/0718/1610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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