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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古人(5)

来源:广东蚕业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7-18 06:05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:

【摘要】幸亏韩如山的玄孙韩培森有遗文,选入了1993年版的《余姚县志》。那汤圆的生意没能延续下来。韩如山年少时,就成了孤儿,他靠做汤圆为生,还娶了妻

幸亏韩如山的玄孙韩培森有遗文,选入了1993年版的《余姚县志》。那汤圆的生意没能延续下来。韩如山年少时,就成了孤儿,他靠做汤圆为生,还娶了妻子。卖汤圆的地点,固定在通济桥头,撑起一把伞,遮阳挡雨。

有一天申时,即约摸下午四点时辰,有一个中年男子来到韩如山的摊头,坐在小矮凳上。韩如山几次提醒要“慢慢吃”。看来,这个人还没有吃午饭。

刚出锅的汤圆饱含热度。中年男子草草咬一下,匆匆咽下去,还吹吹气。连汤也喝尽。起身,急急入了桥南那条窄窄的街,消失在人流之中。

韩如山发现,小矮凳下有一个小布袋。一拎起,哗哗响,沉甸甸。一包银子。他抬头望,那条街,像有人洗澡的小河,浮出一溜晃动的脑袋。

于是,他望着那条小河,期望有一个人出来,匆匆上岸。船上,陆上,也有几位陌生或熟悉的食客。那浮起的汤圆,在沸水里浮动,像溺水呼救一般,已没往常淘气、自在的景象了——他喜欢欣赏锅中的风景。

江南直街,像繁星降落,点点灯光亮起。糯米粉和馅子已用完了。他收起伞,把炊具放入箱子,扁担横放,随时准备挑起。

整座桥106级石阶。他坐在如虹的桥顶平面上,面朝南,望直街,等候那个中年男子。组合起来的零碎记忆,反复浮现那个匆匆的模样。

江南直街似乎入了梦境,静谧下来,只剩几点孤寂的灯光。水在桥下潺潺的流淌。他挑起担子,离开了桥。

妻子张氏已有身孕,韩如山不在,她睡不着,正守着油灯,缝婴儿的衣裳。她说:我担心你出事呢。

韩如山把小布袋放在桌上,一放,喧响。

卖汤圆,勉强维持着一家日常生活。这么多银子一响,张氏惊了一跳。

韩如山说起了等待——那个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样子,一定有急事,却遗落了布袋。他说:我今生卖一辈子汤圆,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。

张氏不安了,念叨:那个人,一定用这袋银子办急事,你还是回桥上去等候吧,这年头,失了银,会要命。

韩如山一向不急,此刻,屁股还没坐热,就拿了小布袋,说:你先睡,别等我,我也不知要等多久。

张氏说:不来你就等,到黎明也要等。

远远地,韩如山望见桥头立着一个人,就在他煮汤圆的地方。渐渐近了,他听见哭泣。

月光里,韩如山一到桥脚,那个男人就认出了他,立刻跪在石阶上。

从没有人向韩如山下跪过,何况一个男人。他忙用手去扶,说:受不起,受不起,你这礼我受不起。

中年男子的弟弟因抗税(地受灾荒),关进了牢监,他筹借了银子,去赎人(说是赎罪)出狱。其中的一些银子,他先找衙门的一个官,通关。可是,摸到那个官的门口,却发现小布袋不见了。

韩如山也有过心与物脱离的经历,心想着一件事,匆匆前往,却察觉要紧的物件遗忘了。他递上小布袋。

中年男子双手捧着小布袋,仿佛与失散的亲人重逢,说:性命攸关,回来就好。

韩如山第一次仰望星空,如卸重负,一身轻松。

中年男子取出十两银子,表示酬谢。

韩如山像怕接烫手山芋一样,说:使不得,使不得,银子用作赎人,少了,恐怕不起作用。

如虹的通济桥上,两个人的影子,聚了,分了。谁知?谁记?无数小人物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。

不久,张氏顺产,喜得贵子。韩如山卖汤圆,供儿子读书。

卖汤圆,到韩如山这里为止。其孙子也念书。玄孙韩培森入了翰林院。韩家成了书香门第。唯有韩培森记下了先祖韩如山的轶闻(称那个饥荒年月的那个夜晚为“汤圆之夜”)。每年祭祖,案上只供汤圆。

一支好笔

诸重光无论公文,还是诗文,都是公认的一支好笔。

诸重光,字申之,号桐屿。为乾隆三十五年(公元1760年)一甲第二名进士,俗称榜眼。被授予编修之职。

乾隆十八年(公元1753年),他考取举人,受朝廷征召,任内阁中书,在军机处当值。正值朝廷出兵平定新疆伊犁叛乱,军机处各种文书纷繁复杂,多由他草拟,而且,传达、宣布、调卷、发送等事宜,他做得忙中有序。内阁大臣倚重他,像左右臂。

重要的公文几乎都出自他之手。有一次,内阁大臣受皇帝的旨意,让他起草一份千字公文,他一挥而就,一个字也不用改。

诸重光的诗文精彩,他以北宋的苏轼为师。朝廷里的高官常常受人之邀,写碑志、赋、跋之类的文章,官员就让诸重光捉笔。妙笔生花,他竟能将委托人的官职和文章的品位达到一致的境界。

文章来源:《广东蚕业》 网址: http://www.gdcyzz.cn/qikandaodu/2021/0718/1610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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