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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古人(6)

来源:广东蚕业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7-18 06:05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【关键词】:

【摘要】诸重光完稿后,让对方誊录一份,随即,当着面,焚烧了原稿。他称此为无牵无挂。他在朝廷的人气甚旺,人缘甚佳。他办事,让人放心。 考取进士,担

诸重光完稿后,让对方誊录一份,随即,当着面,焚烧了原稿。他称此为无牵无挂。他在朝廷的人气甚旺,人缘甚佳。他办事,让人放心。

考取进士,担任编修。他主持山东乡试,当主考官,过后考核,政绩一等。被放到地方任职,担任湖南辰州知州。恰遇辰州山溪暴发洪水,毁田死人甚多,他被弹劾,免职。

他身心疲惫,返回故乡的途中,死于湖北鄂渚。

朝廷里的官员获悉他的死讯,很惋惜,那一支笔怎么应付得了那么大的水?官员们知道,诸重光生平著述甚多,却没存一篇自己署名的文章。他为他人做嫁衣。其知交,同榜状元毕沅曾与他在军机处共事,说:诸重光的才能足以处理纷乱错杂的事务,他更以诗人身份显现在众人的记忆中。

诸重光的儿子诸开泉,号秋潭,名与号多水,十二岁时父亲去世。父亲遗留的书也返回故里。见书如见父。他在阅读父亲读过的书中成长,成了县学读书的秀才——即廪生,每个月享受朝廷的粮食和补贴,后被县学推荐。朝廷有官员仍记其父的一支妙笔。他入国子监读书,放官到地方,任离故乡不远的镇海县教谕。

诸开泉将父亲的书籍也带到了镇海。他发现书中夹有零星残存的诗文,像书签。他搜集起来。他有心拜访父亲生前的好友及其晚辈,发现裁开的纸上,或者扇面的题词,有他熟悉的父亲的残文和笔迹,就设法讨回。好像父亲被岁月之流冲为碎片,那碎片组合起来,渐渐显出了一个完整的形象。

他分门别类,将父亲的手迹汇辑成册,如水珠聚为流,又流成溪,汇入湖,一湖静水。他将书稿定名为《二研斋遗稿》。朝朝夕夕,他总会抽出时间,登上山头,面朝大海,凝望日出日落,潮起潮落。

父亲的名声,如一条路,伴随着诸开泉的仕途,由朝廷铺到地方。不过,诸开泉惜字,他的心里文思澎湃,却不轻易流入纸面(有人猜,他写好了,藏起来,不示人)。一字难求,有人说他吝啬,有人慕名前来二研斋(仍是父亲当年的门匾)拜访,请他代笔著文,类似父亲生前的那类碑志、诗赋,甚至,有人(多有来头)还拿出他父亲当年的“范文”——点菜。

诸开泉好茶好饭款待,但委婉拒绝:实在抱歉,我这支笔枯了,父亲已把我该写的诗文写尽了。

颂体

陈梓是临山的名士,他白天学堂教书,夜晚读书著文。他称此为阴阳调合,吐故纳新。

一天深夜,有人慕名从扬州远道来他的住所卧雪轩造访。他对扬州的风景有过向往。

那个男子竟然对陈梓了如指掌。敬佩他的为人为文。雍正元年(公元1723年)陈梓被官府选为博学游儒,次年被推举为贤良方正,但陈梓拒绝入官府。而且,陈梓毕生未到过京城,人品学识却满誉京城,各地公卿学士对他推崇有加。他只是不出“山”。常以诗文书画会友,其乐融融。那人说:你的诗文,已流传到扬州的民间,可谓妙笔生花,我反复欣赏过了。

陈梓被那个男子说得有点尴尬,仿佛说的是另一个人。当面如此夸赞他,虽然罗列的均为事实,但他还是难为情了,毕竟相互陌生,不由地增加了些许稔熟。远道而来难道仅仅是见他这个人,读了文想见人?

转而,那个男子说:妙文要有好素材,我来送一个好素材,唯有你能写,其他人会糟蹋了那么好的素材。

陈梓也自感文章已陷入套路,难觅新意。他做出聆听的姿态,往灯里添了油。

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儿媳妇,那个男人的表姐。孝敬公婆、善待姑叔,嘘寒问暖,端茶送饭,纺纱织布——陈梓也多闻余姚这片土地有同类的贤妻良母的形象。

陈梓对那个男子,在叙述中时而加入议论——多有溢美之词,在心里作出了删除。这像他对学生的评语,难免有给家长看之嫌。

那个男子似乎先铺垫,后抖出。一个情节使得陈梓为之眼一亮,他顺手挑了一下灯芯。

婆婆生病,久治不愈。那个儿媳妇——也就是那个男子的表姐,陪着婆婆去了多位郎中那里就诊,最后,有一位老郎中,开了一个祖传秘方。儿媳妇割了自己臂上的一块肉,给婆婆做了药引子,婆婆的病情好转,已能上街散步了。

余姚有孝子割股肉,作父母治病的药引子,县志里多有记载。可是,孝女——媳妇割臂肉,做药引子,陈梓还是第一次获知。难能可贵啊!现在世风日下,孝妇的事迹,可教化世人,匡扶正道。

陈梓说:扬州当地有许多文人,可否著文表彰?

那个男子摇头:我们那里的文人墨客对此无动于衷,所以,我慕名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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